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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Aries John

編輯/Rungazeu

在偶然的情況下,參與一天的國小暑期營隊,營隊有點像是安親班上課的氛圍,期間充滿志工與孩子的互動,孩子展現其純真的一面,另一面卻也遭受到社會化的衝擊,一個來自管理與管控的社會機制。

一天的活動其實很簡易概括,就是開心地展現自己、吃東西、休息、玩樂、繪畫等行程,就如同一般小學生的營隊一樣,大家忙呼著,小朋友打鬧玩耍、大哥哥大姊姊志工則是在旁阻戰。

身為在裏頭協助的志工,一早開始小朋友們還能安分的看影片,玩靜態遊戲,但等到動態遊戲啟動後,整個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小朋友的活力會讓大人無法招架。

只是在過程中,小學生開始奔跑、鑽桌子底下、跳到桌子上、違反遊戲規則、彼此互打、一言不和,身處其中的我,突然覺得很熟悉又異常疏離,熟悉是來自於,我們接受教育這麼久,等到真正反抗體制的時候,我們才開始在衝撞、翻牆、違反既定秩序、不遵守惡法等,我們追求的事情其實就是我們最初的行為,但在教育的過程當中被壓制,被自我壓制、被同儕力量壓制、被無形的壓力壓制、被無形的社會規範壓制,到最後,我們忘記本來的活力面貌,成為一個死氣沉沉的學生、上班族、父母,連小孩都無法好好教育,只因為自己的懦弱而不敢站出來。

教育的本質,廣義的教育泛指一切傳播和學習人類文明成果——各種知識、技能和社會生活經驗,以促進個體社會化和社會化的社會實踐活動,產生於人類社會初始階段;狹義的教育專指學校教育,即制度化教育。

在真實的教育第一線,我們無法傳授真正的知識、技能、社會生活經驗,因為這無法在一對多的情況下完整傳述,只能建立制度化教育的學校,讓大家都在一個模板內進行複製與再現,但這卻是第一線教育者的不得已,當你面對的教育制度是要求老師要掌握住30~40人的班級,且老師不是神的狀況底下,就會產生行為主義的獎勵與懲罰的制約行為,就像是軍隊裡面要先去除個人化的影子,再強迫接受命令,只能接受照做,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軍隊也是在對你進行教育,教育的另一個說法叫做洗腦,或是複製國家意識形態給你。

當整個社會強加給老師的教育責任如此重大,而老師卻又無法達到應該有的教育要求的時候,我想自暴自棄的老師就出現了,而數量多寡不是我想討論的重點,只是原本應該由家庭負擔的教育責任,突然典範轉移成為學校的責任,而學校身為機構化的組織,必然有其弊病存在,而人們無法看清楚其結構背後所產生的教育到底對於人有甚麼樣的影響,不管是老師的心態、學生間的團體氛圍,都會對人的成長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

忽略人的差異性,覺得施以同樣的教材與教育模式就能達到均質化的效果,這是現代教育當中最大的問題,也是無法根治的問題,除非到了真正少子化到超小班教學跟家庭教育的自主教育出現,這種大規模制度式的傳授方式才會消失,畢竟他是最有"效率"的一種教育模式,而不是最具有啟發性、增進思考的教學模式,學校體制內的教育本來就不啟發人思考,甚至思考的太多脫離原本訂定的答案太遠,反而會遭致唾棄,這就是東方教育的一種模式與邏輯。

因此到長大後,出社會工作時,就如同教育過程中被要求的,你必須努力就會成功,總有一天會達到你的夢想的,只要你努力不懈莫忘初衷,但實情真的是如此嗎?學校的教育某種程度又成為一種品牌光環,是老闆、自己、家庭父母、朋友們彼此互相炫耀的「秀異」,只是回過頭來你會發現,每個教育過程當中你所得到的,肯定與這些在社會上實際進行金錢遊戲的人們內心想的落差很大,他不可能教你他如何洗錢、投機、依靠大型資本、與政府掛鉤的過程,他只會透露出一種,你要節儉、存錢、花錢交朋友、每天思考一小時等,看起來是可以達到的目標,卻無法複製另一個他出來,因為他藏了一手你無法複製的手段在裡面,就算跟你說你也無法跟他一樣,他就是不希望你跟他一樣,畢竟這個世界是一個零和遊戲,你會了,他就少賺一點了。

尤其當教育被國家的制度性把持,就會將整個國家走向的邏輯灌注其中,如同在軍事對峙時期,會將核心目標人才與教育做結合,當國家其實需要的是安靜、有禮貌、不反抗、溫順的"人才"時,就會培養出許許多多耽於安逸的人們,誤會自己不是奴隸的身分,打壓別的奴隸,成為奴隸中的王(雖然還是奴隸)。

啟蒙與覺醒或許跟體制教育站在對立的面向上在討論思考這件事情,甚麼時候我們的思考可以被啟發,而不只是認為自己看到的已經是全世界,就滿足的無以自拔,或是對於異己的世界進行歧視或打壓,好顯現自己的"乾淨",我們需要的是自我的覺醒,而非只是集體記憶的複製,一代傳一代,不合時宜的事情也一代傳一代,許多人都當作沒看見,事不關己,站在自己"理性"的角色看待每件事,最後失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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