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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Aries John

編輯/Rungaezu

日劇《半澤直樹》近日播映完畢,在收視率上極為搶眼,但在這收視率背後為何這部劇吸引了如此多人的關注?創造出近年來難以想像的高收視率。

半澤直樹並沒有突破體制框架

在劇中半澤直樹數次衝撞上司,對於體制內分工後的責任歸屬感到不滿,因此起上對抗,認為應該有合理的處置,而非人治上為所欲為,徇私舞弊,基本上遵循著規範來走,在體制健全的工作制度社會當中,作為一種職業上的職志,將身為銀行行員的規範極大化,跟對於專業上的追求,都只是鞏固與落實分工制度,但這樣的追求為何會讓一般觀眾產生一種共鳴與過癮的感受呢?

既有現況的過於黑暗

一般小職員在公司當中對於專業追求這件事,本應該是一種本分,但作為價值理性的實踐,半澤直樹將其銀行員工作規範的高度放到跟宗教一樣的信念位階來看待,使其產生對於專業追求當中的高度使命感,框線出一種正義的規矩。

《半澤直樹》當中的人性,轉換為一種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在職場上的同事關係就值得作為一種思考方向,究竟在分工體制底下,是應該互助合作?亦或是一種彼此對抗以爭取權位的鬥爭模式,來看待互動關係是否符合大多數人的價值觀感?只是顯然的在現今社會當中,彼此的不信任與競爭關係,可能打壞了原本在理性分工體制當中的期許,一種可以讓組織進步的動力已然消失。

金融實務與泡沫經濟現實

年代設定在金融海嘯後的日本現今社會,歷經銀行重整與各種手段才勉強維持下來營運狀況,可以看到的是這個世代的工作者與其他世代的工作者,所面臨考驗的極大不同之處,日本企業從鞏固的家族經營或永續經營當中破滅,派遣人力爆走,人們找不到穩定的工作,無法滿足生活上的需求,只能得過且過,但另一方面,成為菁英人才,如在銀行界工作的人員,成為一種職涯上的欲望投射,其實大多數人都無法成為菁英人才,只是當菁英人才的標籤也不再是生活的保障的時候,人們就得思考社會到底發生了甚麼樣的轉變,使得中上階層的人也開始面臨窘境。

武士道與一種傳統「家」概念

武士道當中的美德如義、勇、仁、禮、誠、名譽、忠義、克己,在半澤直樹當中顯現,如要求人下跪作為一種報復手段,基本上是在名譽的層次上著眼,只是同樣的朋友之間的互動也要守義,彼此之間也得相敬如賓,工作上要講求誠信,十分的律己,該作的時候就得義無反顧的勇,卻又得在適合的時候發揮仁愛之心。

只是在家的概念當中,對女性的重要性就僅止於用旁門左道的方式來為丈夫獲得資訊或誤打誤撞幫助丈夫工作,在分工上過於僵化的將家務與出外工作的日本傳統倫理再現,尤其是在這類行業當中的家庭概念都略為保守與傳統,似乎將男人視為最重要的家庭主軸,女性與子女都只能跟著工作跑,無法創造一個穩固的家庭也是男人的責任。

為何讓人感到愉悅感?

回到最初的問題,為何《半澤直樹》引起廣大上班族對於此劇的熱烈迴響?恐怕就是在於不像其他日劇那樣只創造出奇特的世界觀,讓人感到難以企及,跟生活脫節的太遠,《半澤直樹》畫出一個真實的職場,將同樣是小人物的你放進去(儘管他並不是小人物),讓你可以方便的投射上去,讓他在體制內進行所謂的小革命,揮舞著大旗一邊打帶跑的在既有的世界當中征戰,儘管他只是別人手中的一個棋子,但在這樣的搖旗過程當中,也將平日你對於掌控你的階層的不滿,宣洩出去,一種過癮的感覺油然而生,且半澤並不想破壞體制,就如同你無法改變也不想改變既有的體制框架,只想要努力的往上爬,作為一種對於競爭的報復,想像自己有一天可以成為行長,擁有掌握大權的夢想開始延伸,只有鞏固既有的體制,那在遠方的權力才有可能被獲取,這就是我們的基本想像。

一種對生活的規訓,《半澤直樹》裡頭的人們,似乎除了工作別無他求,就連妻子也得輔佐工作好讓丈夫扶搖直上,生活從早到晚都被工作追著跑,勞動本身已然成為活著的價值本身,有豐富的收入卻不見得有豐富的時間,當代社會對於原始悠閒的追求也蕩然無存,就如同每天被行程表追殺的你,想要在工作之外找到自己也已經很難,或許這樣的說詞,才是共鳴本身的最大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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